第416章 往事

闻小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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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6章 往事

    即使身处劣势,也依然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

    顾佳人狠狠的看着他,胸中的怒火早已燃烧了五年。

    “任竣潼当年做下的好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任靖原微微一僵,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女人会继续说下去。

    不管是审判也好报仇也罢,执刀的人总是会说明原因。

    不然对方连为什么会死都不知道,那捅下这一刀的时候,怨恨好像就会少很多。

    若对方能痛哭流涕的忏悔,则为最佳。

    顾佳人道:“因为任竣潼的陷阱,我母亲跳楼,父亲背着我母亲去医院的路上被车子撞死,你说这样的仇,该不该报?”

    任靖原的眼中浮现出苦笑,没有接话。

    顾佳人继续道:“我不是本国国籍,亏我父亲的原因,我逃往F国,五年颠沛流离,你说这样的仇,该不该报?”

    “任竣潼携款逃跑,你为他扫除一切痕迹,你说你们是不是一样的该死?”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那两个字甚至好像突破天花板,直冲上云霄一样。

    盛华仪汗毛倒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顾佳人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双腿发力,恨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只差一丝就要从沙发上站起,扑到任靖原的身上。

    任靖原却突然开口:“羽兔?”

    顾佳人听到这个词,明显的楞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任靖原抬头:“不仅是你的名字,你父母的名字,我也知道。”

    羽兔大笑:“是不是怕了?所以才记住他们的名字?是不是午夜梦回,都有人来找你们索命?”

    任靖原的眉头微皱,把合同放在桌面上,站直了身体。

    竟是目光如炬,清冷无比。

    明明知道羽兔是催眠师,但无一丝的惧意。

    王生在一旁心脏都跳的快了好多。

    他准备一旦羽兔发动袭击,那他就冲上去给羽兔扇两大耳光子。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任靖原的口中说了出来。

    盛华仪震惊了。

    她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三个字,是我代替任竣潼说的。”

    他并没有喊他“父亲”,而是直呼其名。

    因为早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他们就断绝了父子关系。

    王生内心焦急,手指翻动,将他绑住的麻绳终于被解开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王生跳到了任靖原的身边。

    盛华仪和羽兔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王生低头不敢再看羽兔的眼睛,伸手把嘴上的胶布扯开,皮肤立刻见红。

    “当年的事情总裁并没有参与,甚至说,他是你们的协助者。”

    顾佳人现在正处于某一个顶点,即将爆发。

    她压根顾不上王生是跑了还是留下,是死了还是活了。

    怒问:“你什么意思?”

    王生一边抖落身上的绳子,一边说道:

    “当年,任……任竣潼在做出那件事情之后,任总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因为背后的一些手段,可以说,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法律,都不能将他如何。是任总不顾国外的事业,执意来到华国,对牵连人员进行补偿。”

    “笑话……”羽兔癫狂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有补偿?”

    说到这里,王生就算是再骄傲再不卑不亢,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我们刚来华国,根基不稳,第一件事便是寻找相关人员,进行最大可能的赔偿。但用人不善,对方竟然直接将双亲死亡之人从名单中划除,私吞了大笔补偿金额。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除去你和……因为不在国内,时隔太久,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其他所有人,所有公司,任总最终都补偿了。”

    羽兔听言,心神巨震。

    “你说的一定都是假的!就凭这几句话,就想把自己立于事外,还想让我感恩戴德吗?”

    王生张开嘴,正想说话,任靖原却微微抬起了胳膊。

    “并不。”

    他沉声道。

    “其实不管真假,你都有理由报仇。”

    羽兔抬起头,直视任靖原:“正是!”

    “但你找错人了。”

    羽兔愤然抬手,用指尖对准任靖原的眉心。

    “不,我没有找错。我要让你从高处跌落,狠狠尝尽苦楚,然后再去杀了你那个父亲。”

    任靖原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是听一个稚嫩的孩童说“我要打败拳王,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一样。

    他甚至都不屑于开口。

    王生跟随任靖原多年,在这种老大不愿意开口的时候,适时而上。

    “你找我们麻烦的理由,不过是认为我们遮掩了任竣潼犯下的错误,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可我们既然已经赔偿,难道还要让他们到处宣传,间接影响鸿远集团吗?是个商人就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

    盛华仪全程震惊,不由承认自己对前夫和儿子实在不熟悉。

    听到王生的话,也觉的很有道理。

    但是看顾佳……不,羽兔狰狞的表情,她又不敢开口说话。

    羽兔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当他以为的不再是他以为的,无异于信仰崩塌那种可怕的空虚感瞬间把他笼罩。

    难受的用手抱住自己的头,把上面的假发猛的撕扯下来,露出里面亚麻色的短发。

    王生看着地上的假发脸色一僵,想起来自己曾经跟一个神经病一样用嘴碰过那顶假发。

    盛华仪咽咽口水,看着任靖原手中的合同,有些着急。

    忍了忍,终于开口:“顾佳……那个玉兔,你要不先理理头绪,看要不要找任靖原的麻烦了,让我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可以吗?”

    这世界上并不是谁都有同理心的,尤其盛华仪更是。

    她能甩掉前夫,能利用儿子,就能在无视陌生人的疼痛,甚至当做笑料和小事。

    语气中甚至还有调侃的意味。

    可当羽兔一个眼神甩过去,看到他亚麻色的头发划过猩红的眼角,盛华仪不敢说话了。

    她终究还是惜命的。

    任靖原冷漠的看了一眼盛华仪,迈开修长的腿往外走。

    王生跟在后面,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永远都和他保持一样的距离,一样的节奏。

    盛华仪只能干看着两人的背影,不敢叫出声。

    “没事。”盛华仪在心中安慰自己。

    “大不了就是召开股东大会,到手的鸽子难道还能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