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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服务区!
钟建的位置还不能说明太多问题。
但是，梁仲春的位置不可能是不在服务区。
想到这里，我连忙拨了方冷的电话。如果，这个电话依然没有拨通的话……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刻，拨通了!
方冷感到有些奇怪，“什么事情?”
我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拨通了，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一刻，我只能随口胡诌到，“没有什么，只是做一个试验而已。”
我匆匆挂断电话。
眼神却开始阴晴不定，这个情况证明的问题是，梁仲春那里出事了!
最糟糕的情况果然还是出现了。
梁仲春虽然只是个片警，但他胜在年轻，就算平日再怎么混吃等死，他的身手绝对没有问题。
至少，只要凶手没有枪械应该奈何不了他。
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个可以提供重要线索的证人。
他这些天一直以来躲在家里，以凶手的残忍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暴露，所以藏在暗处的凶手才可以这么沉得住气。
可是现在……
梁仲春打草惊蛇了!
这并不是他的错。实际上，大多数凶手一旦犯案，智商都普遍高于一般人。甚至于，高于刑警。
自己的破绽，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恐怕在梁仲春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凶手就已经将他监视得死死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及时?
还有，为什么钟建偏偏也在这个时候失去联系?
就好像，凶手始终掌握着我们的行踪一样!
如果是这样，简直太过可怕。
我皱了皱眉，凶手极有可能是拥有信息技术的黑客!
可是，一般而言做软件编程，工作繁重，这一类人的身体素质应该是出于亚健康状态，而且一般偏瘦。
虽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弱不禁风也差不了多少了。
做到这一连续的犯案，凶手不仅心思缜密，智商超群，甚至于体力超于常人。
再联系到乔佳雨的说谎，以及现场毫无搬运痕迹，我大胆猜测着一个事实!
凶手很有可能是乔佳雨和楚守源熟识之人，甚至于是极为信任之人。甚至于，凶手可能与我们有过接触。
再之前我就已经确定，凶手是极为了解楚守源和乔佳雨之人。可是，极为信任，另外，还和我有过接触。
我皱眉!
S市和我有过接触的人不多，就算是D市，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那么……
仅剩的几个人里，会是谁?
其实，我并不喜欢怀疑自己身边之人。然而，当剩下的选项里只有这几个时，无论我再不愿意，我也必须这么选择。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常。
你越是相信的人，往往越是你看不透的人。而同样，你越是忌惮害怕的人，也许到了后面，反而成了你的朋友。
王守旭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提醒道，“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看着他，“你早就猜到了?”
我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可谁知道，王守旭偏偏点了头。
我冷笑一声，“我真是没有想到，为了保护那个人，你竟然愿意让我怀疑你。只可惜，你的演技实在拙劣。”
王守旭“哦”了一声，像是早已猜到似的，他说道，“我原本就不擅长撒谎。”
我说道，“没有人天生就会说谎。”
王守旭低声自语道，“是么?没有人天生就会撒谎么?”
他抬起头，“我可以这么理解么?身为刑警的你，竟然把人性看得如此美好?”
我听出了话里的讽刺，身为刑警的我，既然见过了这么多的丑恶，又凭什么认定世界的美好?
的确，曾有无数前辈在追凶的过程中不择手段，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相信公正，自己都不相信法律。
甚至于，到了最后，自己都被拖下深渊。
我看着王守旭，“未来谁也无法确定。但至少现在我是这样。”
我坐了下去，“你在这里拖延我的时间，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只要明天结束，你认为那个人就能逍遥法外?”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就算我被踢出局，这件案子就能到此结束?你未免把这一切想得太过天真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逃过!
王守旭叹了口气，他靠着椅子上，“那么你能找到证据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找不到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抹去了。就算你找到，也只会是我的痕迹。”
我咬了咬牙，“你这样有意思么?故意告诉我答案，然后在这里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
现在这些犯罪之人不可谓不猖獗。
而眼前的王守旭，如果我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恐怕才是真的愚蠢!
他之所以会如此挑衅，完完全全是因为梁仲春的电话。
尽管我表现再克制，但不可能会没有丝毫的痕迹。
而这个变化恰恰被王守旭发现了!
的确，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守旭变了。
只是，即便面容沉着，甚至于双手的动作都已经消失不见。可是，他的坐姿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那端正的坐姿，根本就不是悠闲的姿势。
以那样的姿势坐在位置上，如果能坚持一个小时不动，恐怕后背就会受不了。
就算收起了所有的小动作又如何?
被刻意收敛的动作，反而更说明了一个问题。
王守旭，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笑了，“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王守旭看着我的笑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开口问道，“赌什么?”
我双手撑着桌面，“明天，我会把那个人带过来。而且，会让她自动认罪。你信不信?”
每个人都有弱点。
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凶手，也会认输。
更何况，那个人并非是穷凶极恶之人。只是，很多时候，一步踏错，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救。
甚至于，就连别人都只能将他推下深渊。
无论自救还是他救，都无法回头。
佛说，回头是岸。
可实际上，苦海的确无涯。这个无涯，即便回头，也没有岸!
王守旭的脸抽搐着，他冷哼一声，“我凭什么和你赌?”
我无谓地耸肩，“那么，就不要嘲讽刑警，更不要轻视刑警。”
我看着王守旭，眼光阴森而危险，猛然射出的可怕目光更是直逼人心。
“你这样色厉内荏之人我见得实在太多。不怕告诉你，你实在太low了!low得我甚至都没有心思和你过招。因为，你太弱了。”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我不知道那天你出现在那里是做什么!就算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先我一步赶到医院。”
“可这些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