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汽车男尸案(二十)

忆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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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芬雅的脸登时就变红了,低头羞怯地说:“没…没有……郝队长,哪有啊。我天天都忙着办案子,哪还有这个心思啊……再说,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啊。你可不要多想啊……”

    郝正北早就已经看了出来,就微微扬起嘴角说:“好了,我也不逼你说了。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那么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杜芬雅的脸色泛红,眨眨眼问:“是什么事情呢?”

    郝正北神态严峻地瞅着她说:“是有关孙沉商的事情。你想听吗?”

    杜芬雅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个唐诗潆和孙沉商有什么关系?难道唐诗潆是孙沉商的妻子?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会是真的吗?

    郝正北依然盯着她问:“你想听吗?”

    杜芬雅望望墓碑,又望望郝正北,随之低下了头。

    郝正北故意说:“你要不想听就算了。毕竟这件事你要是知道,心里也会不太好受的。”说完,郝正北就要迈开步伐。

    可是倏尔间,杜芬雅就急忙喊道:“郝队长,我想听。”

    “你真的想听吗?”

    “嗯!”

    郝正北又盯着她一阵,表情十分复杂地说:“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听了会很痛苦的,你真的想听吗?”

    “嗯!郝队长,我想听,你就跟我说说吧。”杜芬雅使劲点点头。也许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脸有些发白,双眼流露出胆怯和惊惶的光芒。

    “好吧。”郝正北叹口气,紧闭嘴唇,好久才说:“这个唐诗潆正是孙沉商的妻子。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这件事是一个令人扼腕伤心的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然后郝正北就把孙沉商和唐诗潆如何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何走入婚姻的殿堂,后来,孙沉商如何变得花心,每天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如何令唐诗潆伤心,最后唐诗潆患了重度忧郁症,如何跳楼自杀,后来,孙沉商才恍然醒悟,如何忏悔,如何愧疚,如何痛不欲生,等等这些,郝正北都告诉了她。

    但郝正北还是保留了一点,那就是孙沉商自己研发了一个神秘的“仪器”,通过这个“仪器”可以进入他自己和别人记忆空间里的密室,孙沉商如何在记忆空间跟唐诗潆见面,如何帮助警方破案。有关这个,郝正北并没有告诉杜芬雅。郝正北倒不是担心她会说出去,而是觉得这个秘密还不到时候,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了,具体说不说,要看看孙沉商的意思。他答应过孙沉商,如果没有得到孙沉商的同意,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守住这个秘密的。

    郝正北之所以要把这件事告诉杜芬雅,主要是为了她好。郝正北之前就已经看了出来,杜芬雅对孙沉商有好感,而孙沉商却对杜芬雅没有丝毫的感觉。他希望杜芬雅知道后,会改变对孙沉商的看法,希望她知难而退。因为他不想让杜芬雅受到伤害。杜芬雅还很年轻,又漂亮,家庭条件也不差。

    郝正北说完后,就用关切地眼神望着杜芬雅,想看看她的反应。

    杜芬雅的脸色苍白,身体有些微颤,瞪着眼睛盯着墓碑上的字。

    郝正北此时有些后悔,他觉得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于是就有些愧疚地说:“我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想让你对孙沉商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如果你继续喜欢上孙沉商下去的话,受伤害的只是你自己!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孙沉商有其他的想法了。自从唐诗潆走后,孙沉商的心就已经死了,再也容纳不了其他人了。就算你对他做啥,都是没有用的。”

    杜芬雅此时才知道,为什么孙沉商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条件根本不差,只要这个人是男人,就不可能对自己毫无感觉的,可是孙沉商却偏偏是个例外!之前,她根本就想不通,可以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孙沉商的妻子已经死去,他的心也就跟着妻子一起死了。所以他才会对杜芬雅如此的冷漠,如此的视为空气。

    没错,关于唐诗潆的死,孙沉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他背叛了唐诗潆,唐诗潆也就不会死去。这样看来,孙沉商是一个无情无耻的男人。

    可是自从唐诗潆死后,对孙沉商的打击也是很大的。他的心已经死去,每天活在忏悔之中,每天生活在痛苦的黑色深渊之中,每天受到自责和愧疚的无情的摧残和折磨。但就是这样,孙沉商也再找别的女人,甚至都没有这么一个想法。这样看来,孙沉商又是一个痴情钟情的人。他固然是有错的,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每天忏悔,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

    对于这么一个之前薄情寡义,现在又痴情忏悔的孙沉商来说,杜芬雅到底应该怎么办?她会怎么看待孙沉商,是继续喜欢他,还是开始厌恶他?

    说实话,杜芬雅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中意的男人居然有这么一个悲惨悲戚的爱情故事。这种故事她觉得只有在那种做作的爱情小说上有,可是她现在却遇到了,而且是切切实实地遇到了。它是这么的真实,如此的无情,令她一时手足无措,毫无主意,心乱如麻。

    见杜芬雅怔在原地,神色悲戚而有些恍惚,郝正北不禁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恻隐之心,他有些但心地问:“杜芬雅,你没啥事吧?你要是有啥话,就跟我说出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今天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孙沉商我也是不会告诉他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只有我和你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停了一下,继续声音有些发颤地说,“老实说,要不是今天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唐诗潆的墓地,我也是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我之所以要把这些告诉你,是不想瞒着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