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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研眨眨眼睛，揉揉眼睛，对路少擎说，“你掐我一下。”
“做什么？”
“我看看我有没有在做梦。这真的是我们认识的纪老大？我肯定是在做梦，绝对是的！”
路少擎何尝不觉得惊讶，用了小力掐了顾研一下，顾研疼得低呼一声，反过来在他腰上大力一拧，路少擎也疼的龇牙咧嘴的，“你做什么！”
“谁让你掐我的！”顾研冲他哼哼，又悄悄的说，“现在怎么办？”
路少擎看向气氛一点也没缓和的纪老大和唐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退一万步，你不跟我回家，你要去哪儿。”纪漠然有些不耐起来。
“我回我家！”
“你家？你现在回家，你觉得唐毅会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那是我的家，难不成还不准我回去了！”
她要是回去，他所有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也不能确定唐毅会对她做出什么，况且他开出要五百家地下黑市的经营规模和地点，是条重要的线索，不能就这样断了，“别闹了成么，小丫头，你要什么解释回家我都能给你，也能告诉你这些关系的利弊，并非你所想那样。”
利弊？到现在他心中还是在计算利弊，而不是在想怎么哄她，他为何要做这些，唐橙往后退了退，眼睛里全是支离破碎的失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和唐毅，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个目的，我都不愿意成为其中的牺牲品，抱歉纪先生，你要是想调查过去的事，还是从其他地方入手吧，恕我不奉陪。”
“那个……”顾研弱弱的插/进来，“虽然你们在说什么我并不懂，但是，小橙橙，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纪老大虽然为人冷漠，但他还算君子，下迷/药这种事他真做不出来，也不会和其他人把你当货物一样的交易，你听听他的解释吧。”
“你问问他做不做得出来吧。”唐橙把脑袋扭开，不想去看纪漠然。
顾研冲纪漠然使眼色，“纪老大，快解释呀！”
“解释什么。”男人的思维永远都要和女人的不同，他们更理性，而女人更感性，更别说纪先生这样的，对女人这种生物的理解零经验，情商为零的男人了，“下迷/药，和其他人以她为砝码做交易，确实是我做的。”
“呵，听见了么。”唐橙抱着胳膊气死了。
顾研拍自己脑袋一下，纪老大的情商比路少擎的还低，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说几句哄人的话让女孩子平静下来吗？这种时候谁会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啊！纪老大啊纪老大，我帮不了你了！
“我看要不这样吧。”一直在看好戏的路航实在看不下去了，“先让唐橙住在少擎家里，等你们双方都冷静下来了，你们再谈一次话，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到时候再让唐橙选择要不要跟你回家，你看怎么样，纪老大。”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现在也足够冷静。”他一直都很冷静，不冷静的是小丫头而已，“做这些事情，一半是为了她好，另外一半也有我自己的目的，还要解释什么。”
所有人，“……”情商为零就算了，他们为他解围他还不知道。
果然，唐橙又被惹怒了，“不需要再见面了，我也不想再和他见面了！还听他解释？听他说他是怎么一步步利用我来得到唐毅给他的有利条件吗！”
“我觉得路航哥的建议挺不错的！”为防止两人再吵起来，顾研抢在纪漠然之前开口，“小橙橙，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也住在这里，你现在不是不能回家吗，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放心吧我们都是好人，你在这里很安全。”
唐橙也累了，让她现在回去面对唐毅更心累，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那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顾研拍拍她肩膀，这才转向纪漠然，“要不纪老大……你也住在这里？”
纪漠然眉目凝着，“唐橙，你确定不跟我走么。”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现在不会跟你走，以后也不会跟你走！”
“行，你出息的很，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反正交易已定，你所有的资料唐毅已经全部移交给了我，包括你的身份证，想要的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纪漠然你！”要不是顾研拦着，她真想揍他！
纪漠然转身就走，一点不停顿，路少擎和路航相互看看使个眼色，两个人都追了出去。
“纪老大，这多大的事，说清楚不就完了。”路航扔给纪漠然一支烟。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纪漠然停下脚步，“难不成你要让我对她说，其实我是因为喜欢你吗？”
“难道纪老大你真喜欢她？”听纪漠然这么说，路航反问了一句。
纪漠然一滞，停顿了大概两三秒的时间，才说，“应该不喜欢，但也不反感她靠近我。”
“什么叫做应该？”路少擎走到纪漠然另外一边，“我瞅着这女孩挺好，你也挺在乎她的，要不你怎么会有耐心跟她解释，还听她冲你嚷嚷，换做别人，你怕是早就扔张冷脸离开了吧。”
“我说了，不反感。”纪漠然瞥路少擎一眼。
路少擎缩缩脖子，“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是真不喜欢那么小的女孩，没纪老大你那么重口味。”
纪漠然吐出口烟，透过烟圈望向远处，眸光深邃，“触过一次感情的人，怎么还会触第二次，或许这样也罢，唐橙被我买下坐实成事实，唐毅便不会对唐橙随随便便出手，也能庇护她，至于她跟不跟我回家……或许不跟我回去，才是对我和她做好的。”
“纪老大你不可能一直让她住在我家吧？”路少擎苦下脸，“拜托老大，我也有我自己的私生活啊，放个女人在家里，那不得翻天。”
“我警告你，不准碰她。”纪漠然一记眼神射了过来。
路航摇头，“这还叫不在乎，纪老大，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过去你和宁杉那压根不叫感情，你知道对于男人来说，什么才是感情吗？”
“什么？”英俊的男人偏头过来，阳光投射在他半边脸颊上，带着些忧郁的气质简直让人迷醉。
“很简单！”路少擎吹了个口哨，“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种冲动，一种激/情，一种奋不顾身，然后那种体累，荷尔蒙的释放，就想和她整天在床上滚床单，这就叫做/爱情。”
路航，“……”
纪漠然卵都懒得卵他，“别把你的禽兽思维冠上爱情的头衔。”
“纪老大，我们是男人，男人也只会对喜欢的女人禽兽，对喜欢的女人耍流氓，我就不相信，你对那个叫唐橙的小姑娘没耍流氓！”
路少擎虽然是风流少爷，但这句话还真说到纪漠然心底了。
他对那小丫头，有时候，真的……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和欲/望，是就连过去和宁杉在一起，都没有过的感觉。
但说到底，那种冲动和欲/望，就真的是喜欢？
“先这样吧，唐橙留在你家。”纪漠然抽完最后一口烟，直起身，“路航，送我回去。”
“真把你家小女朋友留在我这里啊？！”路少擎再哀嚎也没用，纪漠然和路航已经上车离开了。
路上，路航问纪漠然，“如果等那丫头冷静下来，你该如何对她解释？你想保护她我知道，但交易的事情毕竟……我们确实没考虑她的感受，况且，确实是因为我们需要唐毅的那些利益条件，才会答应的。”
纪漠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她说我不信任她，说到底她又何尝信任我，否则怎么会听不进我的话，质疑我的行为。说到底，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切实的关系？又凭什么要把我做的事对她解释？”
路航默默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纪老大啊，人家才18岁，你这种深奥的思维有时候连我都想不明白，那丫头能懂才怪，要换做我，我也质疑你的行为，还不想跟她解释，不想跟她解释今天还说那么多。
有句古话说的真对，近朱者赤，旁观者清。
纪老大的小女朋友在家里，路少擎哪敢再回家去，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纪老大不把他眼珠挖出来，只好找个地方喝酒去了。
纪漠然失眠了。
半夜1点还没睡着，心情烦躁的紧，打电话让路航来陪他喝酒，他为人孤高冷清，朋友极少，对的上胃口的也就只有路航了。
在心恋酒吧里，纪漠然把手机短信递给路航，“唐毅发来的。”
路航接过来，短信上写着：五百家地下黑市的地址已通过加密邮件发给纪总，另外关于宁杉过去的线索全部都在唐橙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里，唐橙已经是纪总的了，这条线索纪总可随时查看，约定我已履行，还请纪总善待我家小唐橙。
“善待唐橙？唐毅也会说出那种话？呵。”路航嗤笑一声，“不过唐橙脖子上真戴了条项链，那真是线索？纪老大你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