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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中校，我们现在要行动了吗？”
“不急！在这里等着！”
“等着？”
“是的！我想AK48很快就会现身了！”
“这次留点神！为伯德上校报仇，也为我们黑蝙蝠中队正名！”
“是！”
……
人蛮路的灯光开了，比别的街道稍晚了一点。
昏黄的灯光照在一个黑色的手表上面，手表上的指针指向pm5:20。
“来不及了……”
人蛮社区长斯通·林将目光从手表上移开，扫眼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蛮兵。
地面有，天上也有。
斯通·林的假牙掉了，说话就像囫囵似的，他愤力地锤了一下地面，眼眶泛红，声音中尽是自责、无奈和不甘心。
“来不及了，这里被封锁了，出不去了！”
“查税局的那些王八蛋下手很快的！这个点……那些孩子估计……估计……”
他的唇嘴颤颤发僵，不忍再说。
“没事的，我现在就杀出去！”阿sa说着，枪在食指中转了两圈。
“别去！”斯通·林用力地拉住她，“这里被包围了，如果你现在出去的话……我们这个社区留守的这些妇孺全部都得死！！”
“都得死？为什么？！”
阿sa旋转的粉枪停住，顺着斯通·林的视线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车笼，里面装着15个ABT的职员。
“所以是因为抓捕ABT官员的关系吗？”阿sa耸耸肩，道，“放心吧！ABT的法度再野蛮，也不敢凌驾于蛮祖法规，这些ABT的职员是我抓的，我是责任人，他们可以判我死罪，却不能任意屠杀平民。”
她转而看着渐围渐近的蛮兵，疑惑道：“这些蛮兵过来支援速度也够快的，难道就为了100人蛮利息？”
“对了！阿瑟叔叔呢，这种大场面他最爱出来耍风头了。”
“亚瑟！亚瑟先生……”斯通·林支支吾吾道，“亚瑟先生，上个礼拜……走了！”
“亚瑟叔叔，走了！？”
“为什么走了！？”
“去哪了？”阿sa啪啪问道。
“呼——”
斯通·林沉沉一口气。
他弱弱地回答道：“他去了黄浦河！”
“黄浦河？”阿sa眨了眨眼，她没听太懂。
“黄浦河不就在七公里郊外吗？”
“亚瑟叔叔水性不好，他去黄浦河做什么？”她问。
“呼——”
再次沉沉一口气。
斯通·林回答道：“应该是累了吧，所以……所以去休息了！”
阿sa皱眉道：“休息？”
“呼——”
最后沉沉一口气，这一刻，斯通·林终于鼓起了勇气，也似乎是用了尽力，喉咙上的青筋紧绷，可那声音却仿佛是从喉腔挤出来的，小小声，又尖又涩：“你的亚瑟叔叔……二阶进化突破失败……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们把他的骨灰洒在了黄浦河！”
“……”
“什……什么？”
“您……您没在开玩笑吧！亚瑟叔叔走了，不会回来了？”
斯通·林沉沉一声。
“嗯！”
“因为二阶进化失败？”
“嗯！”
阿sa没再追问原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亚瑟叔叔是上个礼拜走的？”
“嗯！”
“可……”阿sa欲言又止。
她艰难地把话接上：“可你们怎么没有通知我，您知道我的枪法是亚瑟叔叔教的……”
阿sa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仿佛盖过了整条街的警鸣声。
“他很严厉，很讨厌，可他做了一把全世界最好的枪给我……”
“但是！直到今天！”
“我的枪法却还从未曾赢过他，怎么可以，我们明明约好的……”
“怎么可以！？”
阿sa紧抿着唇，闭上眼睛，想要发声，却紧紧咬着唇。
斯通·林无视渐围渐近的黑虎队，他拍了拍阿sa消瘦的肩：“对不起阿sa！亚瑟是我们旧金州的人蛮代言人，对我们旧金州人蛮居民意义太重大了……我们很低调地处理了他的遗体，就是怕ABT知道了这事！他们早就想封了我们的种婴园子，因为之前对亚瑟有些许忌惮，我们才能苟延到现在……”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昨天消息传进了财政局……我知道园子可能保不住了，这才叫你赶紧从西南区过来……”
“你是西南区的人蛮代言人，大三区的ABT总归要卖你一点面子的！”
……
“好的！我知道了！”一头黑虎蛮朝着对讲机应道。
他的身体在抖，头上的冷汗在冒。
黑虎蛮将对讲机放下，立马对着部队激动地扯嗓吼声：“停下！先别动！先别动！保持警戒！中情局刚刚传来的消息，赏金8000万的枪语者——阿sa，和赏金2000万的恶灵——AK48都在人蛮街……”
“什么！！！”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以，维持这个阵型，保持警戒，等待中情局的支援！”
“是！”
……
阿sa睁开了眼睛，几滴湿莹滑落，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
斯通·林的声音带着难以消受的微喘：“亚瑟走了，旧金州的人蛮失去了代言人，也就等同于失去了蛮祖法规认可的基本蛮权，在这个前提下，敢于反抗ABT，都是可以当场处决的死罪……”
“旧金州的财政班子之前跟亚瑟有些过节，早就想将我们人蛮踢出食物链了！”
“如果你现在走了，他们会把反抗ABT、肆意谋杀ABT官员的重罪强加上人蛮社区上，加在这些妇孺平民身上！不排除他们一贯的做法——屠街，上个月，十环第三区螂蛮街的惨案叫蛮刻骨铭心啊……”
“……”
天空突然下起来了蒙蒙细雨。
“我懂了！”
阿sa重新将枪撩起，对准着面前渐围渐近却突然停下不动的黑虎队。
“我不走……”阿sa顿而道，“可是，可是……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怎么办？”
斯通·林看了看手表。
“来不及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雨打湿了他的眼，他的声音发酸发苦：“往常这个点……”
“校车……早该到家了！”
……
“滴滴滴滴！”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烦躁的喇叭声突然自人蛮街的街口响起。
“你们看！”
人群喊声道：“是校车，孩子们的校车……来……来了！”
“回来了！！”
听到人蛮惊喊，斯通·林心头一颤，惊诧不已地将视线朝街口的方向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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