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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头都不抬一下，“只要和你一起死就够了。”
听了这话，沐暖却没有半分安慰，相反愈发慎得慌。
她的大好青春才刚开始，可不想死啊！
顾泽骁瞥她一眼，虽然心情很不好，但看到她一脸怕死的表情，可爱得过分，却始终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听说你是制服控？”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
沐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肯定全被三哥给听了去，她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纳尼？没有没有，那全是谣传，我一点都不喜欢机长，不喜欢警察……”
顾泽骁再度开口，语气凉悠悠的，“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
沐暖看了眼他身上的军装，确实帅气逼人，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制服男都要帅上万倍。
连刚才那个副机长小哥哥跟他比都没法比。
可是这位爷，自己爱不起啊……
不过沐暖知道，只能顺着他的毛捋，“帅！帅出亚洲！帅出全宇宙！”
顾泽骁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沐暖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呼喊声，是楚枫的声音，“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心急之下，连忙推开驾驶室的门，结果正看到楚枫被两个副官推搡着。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放开他！”沐暖使出全力，想要把楚枫给救出来。
可是李睿和赵斌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军令如山，首长的命令必须服从！
舱门猛然被打开，呼呼冷风灌了进来，沐暖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朝着顾泽骁喊道，“不可以，绝不可以！”
然而伴随着她的话语声被风给淹没，楚枫整个人也瞬间被推了下去！
沐暖身体瘫软在地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还记得楚枫被推下去时那绝望的表情，是她害了他！
“你太过分了！”沐暖吼了一声，便飞奔着回到乘客区。
李睿看着面无表情的首长，心里却忍不住为首长心疼着，他走上前去，“首长，夫人误会您了，要是她知道……”
“闭嘴，要是让她知道一个字，军法处置！”顾泽骁冷冷说完，重新坐到驾驶座上。
她的世界就该纯净无比，那几年是他没保护好她。
而现在他回来了。
*
沐暖在机舱里找了个杂物房待着，反正这架飞机都被顾泽骁给包下来了，也没人管她。
她环抱着膝盖，脑子里一次又一次闪过的便是楚枫和五年前那个被拧断胳膊的男人如出一辙的惨烈表情。
恶魔就是恶魔，就算他们偶尔会给与温暖，给与阳光，那也不过是他们良心发现，本质是坏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她为她之前的感动而感到可笑。
这时有人叩门，空姐走了进来，“您是楚先生的朋友吧，这是他的手机。”
沐暖终于有了反应，接过。
空姐替沐暖带上门，门外，李睿感谢的看着空姐，“有劳了。”
“没事。”
李睿看了眼紧闭的机舱门，他们的首长真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