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七十七章 夜访太傅府

水刃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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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绕的圈子大了些,将那人和铃儿都围在了里面。

    凌依依看着表情古怪辛苦的铃儿,很是不解,刚要扬声呼唤,就见铃儿回头求助的看着自己,脸色奇怪的很。凌依依有些气恼,只是带知儿回来,难道还要自己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吗。

    就在这时,就见那人起身回头,遥遥看着厅外偷看的凌依依,温颜笑道:“凌姑娘,好久不见。”

    凌依依头顶骤然一麻,惊呼一声,呆呆的看着回过头来的那人,良久无语,自是明白为什么铃儿会有那般表情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和他岂止是一日夫妻,只不过没有夫妻之实罢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凌依依定了定心神,平复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心绪,缓步进了前厅,怔怔的看着李落,数年不见,好像他变得更单薄了。

    “我来找凌将军。”李落和颜笑道,低头看着在自己腿边打转的知儿,感慨道,“没想到一转眼凌姑娘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凌依依看着知儿,眼中有慈母溺爱,柔声说道:“是呢,过些天就开始读书啦。”

    “哈哈,如此好动,看来日后有的凌姑娘操心了。”

    凌依依俏脸微红,瞪了玩疯了没心没肺的知儿一眼,没好气的说:“现在就已经开始操心了,哪还要等日后。”

    见到娘亲进来,知儿这才收了几分性子,跑去凌依依身边依偎着,一双眼睛却不时的往李落身上瞟。凌依依牵着知儿的手,既然进来了,就不好这么走,凌孤眠照理还要再等一会才能回来,凌依依便在前厅逗留了片刻,命铃儿替李落换了新茶,本打算问问李落来此有什么事,不过李落口风甚严,几次旁敲侧击都被搪塞回去,好叫凌依依生气。

    “北然尚小,正是管教的时候,如果再大些就要费心费力了,贪玩无妨,心正便好。”

    凌依依心中一动,有些吃惊的看着李落,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知儿的名字,若是如此,会不会他也曾在什么时候记起过自己。凌依依心跳有些快,脸颊微红,莫名的有些羞臊,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滋味在轻轻蔓延着。

    “凌姑娘,凌将军要什么时辰才会回来?”

    凌依依一惊,忙不倏掩了掩有些发烫的脸,想了想,问了问身边铃儿现在是什么时辰,然后回道:“应该快了,平日里这个时辰已经回来了。”

    李落点了点头,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没有要走的打算,看起来定是要等到凌孤眠回来为止。凌依依更好奇了,要说凌孤眠与李落并无交情,彼此不算政敌,但也决计不亲近,能叫李落夜里来太傅府,还等这么久,不由得不好奇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凌依依忍着心里的好奇,嗔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凌姑娘呢,再过些年都该人老珠黄啦。”

    李落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尖,看着凌依依笑道:“不说我倒是不曾留意,这么一说,凌姑娘你”

    “变老了?”

    “嗯!”李落老老实实的点着头,直气得凌依依银牙紧咬,果然还是气死人不偿命。

    “王爷怎么还没有子嗣?”凌依依没好气的问,问完之后心头一跳,好像问的有些太过隐私,好在李落并没有在意,笑道,“只怕也是命中注定,急不来,不急的。”

    “哼,你不急,想来王爷王妃急得很吧。”

    “他们?”李落微微一顿,笑道,“也不急。”

    正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铃儿忽然咳嗽一声,凌依依尚未察觉,倒是李落抬头看了厅外一眼,长身而起,朗声说道:“凌将军,我等候多时了。”

    凌依依一震,连忙起身看去,就见从厅外暗处凌孤眠静悄悄的走了过来,听到李落说话,凌孤眠脸上如常是一副温和的笑意,道:“稀客,贵客,王爷夜来陋舍,末将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说话间,凌孤眠步入前厅,和颜悦色的看着凌依依和依偎在她身边的凌北然,不知何故,那小娃看见凌孤眠之后微微抖了一下,这才奶声奶气的叫着爹。

    凌孤眠上前摸了摸凌北然头顶,只是不曾理会小娃张臂要抱的模样,疼惜的看着凌依依说道:“依依,天色不早了,你先带知儿回去睡,我陪王爷说说话。”

    凌依依答应一声,叫来凌北然,向李落告罪一礼,和铃儿出了前厅。回去的路上,凌依依心神恍惚,总有些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不知道是什么,他逗弄知儿时的耐心和温柔,对比凌孤眠的不耐烦,就像是一根刺横在她的心间,下不去也吐不出来。铃儿有感而发,无意的说了一句,王爷还和那个时候一样,凌依依猛然醒觉过来自己心头那股恍惚到底是什么了,时过境迁,他还是他,一如过往,而自己的夫君,自己以为可以相守以沫的他却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爱回家,回家之后不爱说话,更不喜欢将外面的事说给她听,也很少再带她出门去,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每每半夜惊醒,身边很多时候都是空无一人,而他宁愿在书房似乎也不愿回屋子里,回到她的身边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她的夫君,明媒正娶,羡煞旁人,可惜她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怨恨过,诅咒过,埋怨过,做过更过分的事,他没有说什么,承担了他不该承担的罪责和羞辱,安安静静的玉成了她的心意。这些年她感激过,也有过内疚和自责,可是直到今晚,她忽然多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那就是后悔。

    凌依依茫然麻木的走着,呆呆的,从前厅往内院去。走着走着,凌北然忽地摇了摇凌依依的手臂,脆声问道:“娘,娘,你怎么哭了?”

    凌依依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