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七八章 揭穿派克

道门老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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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这是怎么了。”派克有些惊慌失措,很是费解的望着我。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面色一冷,厉声问道。

    “我……我是派克啊。张,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些该死的日本忍者。”派克比划着双手,想要努力的解释些什么。

    “别动!”我长刀一递,紧贴着他脖子。

    刀刃在他脖颈上划出了一道小口,殷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派克顿时老老实实的站住,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很是疑惑的看着我道:“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范冲和丽娜。”我板着脸呵斥。

    派克一愣,随即道:“张,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们是被忍者逼到悬崖那边的,又不是我。”

    “对!他们是掉下了悬崖,可丽娜扔出了飞爪自救,绳索却是被你弄断的。”我冷笑道。

    当我看见那半截飞爪的时候,就有些奇怪。断口上的痕迹既不像撕裂,也不是刀斧劈砍所致,不过我却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直到派克放出小蜜蜂,我才猛然醒悟,那不是他的蚂蚁咬痕吗?

    早在云南旅行团的时候,他便放出蚂蚁咬断了铁锁,我亲眼所见,那些细碎的咬痕就是这个样子的!

    按照当时的情形,极有可能是丽娜和范冲假装跌落悬崖,凌空出手,击毙了偷袭的日本忍者。随即两人身在半空扔出了飞爪,本以为就此脱险,却没想到同为队友的派克,却补上了一刀。用蚂蚁咬断了绳索,两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也就是说,害死丽娜和范冲的罪魁祸首不是日本忍者,而是派克。

    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做?

    派克一听我说出了绳索两字,脸色不由得脸色一变:“张……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我冷声一笑,一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在他眼前一晃道:“这也是误会吗?你解释一下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来的是戒指盒,这戒指盒他当初要送给我,后来被我在干尸阵前再次捡到。只是装在里边的不再是镶嵌着钻石的婚戒,而是取自断臂忍者手上的那一枚。

    派克一见到戒指,顿时一愣,呆呆的看了我好半晌,突然很是诡异的一笑:“张,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早就怀疑到了我。”

    “少废话,说!这都是怎么回事。”我怒道。

    派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显得有些轻松的说道:“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你真的愿意听吗?”

    “说!”我大声喝道。

    派克伤的很重,有些站立不稳,我压了了压刀锋,示意他坐下去。

    派克有些感激的轻轻点了点下巴,随即娓娓道来:“早在二十三年前,我只有二十一岁,正跟着整个欧洲最著名的动物学家达克尔教授学习。就在那年冬天,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老师带着我登上了一艘考察船……”

    “我想你也猜到了,那艘船也叫光明号,可船主却是威廉的父亲老威廉。”

    “老威廉继承家族遗愿,在这条江上探索了很多年,终于借助最先进的光学跟踪设备,拍摄到了水下的景象,发现了这处遗迹。就和我们在船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老威廉比较崇信科学,所以他请来的都是动物学家,考古学家,还有光学,地质学家等等,倒是没有一个类似你们的江湖高手。”

    “这些人分别来自于不同的国度,交流起来有些困难,互相交流起来有些困难。我当时做的就是如今李明瀚的工作,是达克尔教授的专职翻译,所以有幸早就见到了那一幕。”

    一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早就见过‘鲟鱼游白骨’景象的神秘人,就是派克!

    “老威廉请来了这么多各个领域中的著名学者,自然是信心满满。他是抱着一举成名,轰动世界的想法来的,所以在考察的同时,也带上了全部的家眷,在船上举办着盛大而又奢华的舞会,除了威廉已经怀孕的妻子之外。”

    “老威廉有三个儿子,一个小女儿。他女儿叫劳拉,那一年刚满二十岁,长着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蓝宝石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简直美的像个天使!就在那场舞会上,我们俩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并且借着香槟的醉意,度过了一个十分甜蜜的夜晚……”

    我越听越奇怪了,这么说,派克还是威廉的妹夫,丽娜的姑父啊,怎么反要谋害丽娜呢?

    派克嘴角微翘,仿佛仍在回忆那一晚美妙的时光。

    “凌晨的时候,我和劳拉突然被一阵嘈乱的敲门声惊醒。我深怕被他们抓住,要知道,冯氏家族可是承袭数百年光耀的大贵族,如果看到我在劳拉的房间里,那后果想都不用想,肯定会把我悄无声息的抹杀掉。”

    “劳拉当时也吓坏了,赶紧让我藏在床下,一边故作镇静的应对着。”

    “可门外的是他的二哥,也就是你所见到的威廉。劳拉搪塞不过,只好开了门,可随即……随即我就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派克说到这儿的时候,浑身上下不住的颤动着,牙齿咬的嘎嘎直响。

    “威廉掏出刀子,一下割断了劳拉的脖子,只一刀,整个脑袋都被割下来了!劳拉直到临死之前,都不敢相信,她仍旧呆呆的、有些担忧的望着床下,我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派克流下了眼泪,闭着两眼沉默了良久,这才继续说道:“威廉把劳拉的头颅放在了我对面的桌子上,说了一句我爱你妹妹。随即又用刀子割伤了自己的腿走了出去。”

    “这天晚上,他雇佣了一群潜在水里的雇佣兵,杀光了整整一船的人,他父亲老威廉、他哥哥、他弟弟、所有的子侄和宾客,随即又毒杀了所有的雇佣兵,炸沉了船。我躲在床下,侥幸逃过一劫,却也被炸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一只龟背上。”派克长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