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赤蝶蛊的变故?(二更)

凤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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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殿下和胤安摄政王在京城里的一架打得惊天动地,几乎吸引了大半个内城的人注意。两人一直从午后打到了日暮西沉,才终于双双竭力地躺倒在了房顶上。可怜此时静水居以及附近一条街的房顶都被掀地差不多了。静水居的掌柜望着头顶几乎漏光的屋顶欲哭无泪:想要好好开个店儿,怎么这么难呢?

    两个人也不嫌身下乱七八糟的瓦砾硌得慌,随意地躺在了房顶上晒月亮。

    睿王靠着缺了半边的屋脊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宇文策,抬手揉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了口气。宇文策这个混蛋还是这么没品,打架的时候专往脸上招呼。宇文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勉强想要坐起身来胸口立刻就痛的抽了一口冷气。

    底下围观的人们看着上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是两路人马警惕地戒备着对方以及四周。暗处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偷窥着眼前的事态。

    睿王抬手朝下面招了招手,片刻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了上来。同时另一边也有一个黑衣人掠上了房顶。正是薛铁衣和苍三。

    薛铁衣神色不善地扫了宇文策一眼,走到睿王身边,“王爷,怎么样了?”

    睿王摇摇头道:“没事,休息两天就好。”闻言,宇文策发出了一声嗤笑,仿佛是在嘲笑某人死要面子。

    睿王冷冷地给了对方一个眼刀,奈何宇文策还横躺在房顶上坐不起来,根本看不到。薛铁衣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王爷,我们先回去吧。”睿王府树敌太多,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虎视眈眈呢。这个时候王爷没什么战力,最好还是早些回府。

    睿王指了指对面的宇文策道:“让他把解药交出来,不肯,就给本王把他的衣服全拔了。这种重要的东西,他肯定带在身上。”薛铁衣脸色也是一边,目光在宇文策身上转了转,点头称是。苍三立刻一闪身挡在了宇文策的跟前,他自然也看出来睿王和摄政王此时都已经消耗过度没什么力气了。若是真让人将摄政王殿下的衣服给拔了,那胤安的脸就丢到东陵了。

    薛铁衣沉声道:“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

    苍三沉默不语,但是挡在宇文策跟前的身形却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薛铁衣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就要动手,下面的双方人马见状立刻也戒备起来,眼看着一场厮杀就要在眼前发生,围观的现在人等纷纷有眼色的退避开去。

    “等一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转眼间那身影已经到了跟前。定睛一看匆忙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信。方信顾不得行礼,沉声道:“王爷,公子和郡主请王爷立刻回去!少夫人…少夫人……”

    睿王脸色微沉,猛地站起身来,“无衣有事?”

    方信道:“孙先生请王爷立刻回去!”

    睿王眼眸微沉,若有所思地扫了对面的宇文策一眼,道:“走!”

    “王爷。”薛铁衣皱眉道。

    睿王重复了一遍,“走,先回去。”

    “是!”

    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突然化解于无形,睿王府的人去的很快片刻后便消失在了街头。又过了一会儿,宇文策方才从房顶上站起身,飘然落地带着人转身离去。

    街边不远处的一处房间里,几个人正站在窗口看着宇文策离开的背影,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竟然没有打起来,可惜了。”说话的人,正是理王东方靖。这些日子陆离的心情大约不太好,陆离心情不好的表现就是在朝堂上越发的强硬。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忌惮和不满。其中尤其以东方靖最甚。他苦心筹谋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别人渔翁得利的。

    在他身后,百里修淡淡道:“就算打起了又能如何?只要睿王和宇文策不死,不过是死几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对大局毫无影响。”

    东方靖皱眉道:“宇文策和睿王似乎都伤得不清,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另一边坐着悠闲喝茶的夏侯磬道:“好像跟安德郡主有关,宇文策似乎对安德郡主有意,但是睿王府却没有跟宇文策结亲的意思。或许是宇文策借赤蝶蛊之毒要挟安德郡主,才惹得睿王勃然大怒?”

    百里修却若有所思地道:“我更好奇的是…谢安澜出了什么事?按理说,睿王府有那么多名医在,短时间内谢安澜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如果谢安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手里的筹码可就要作废了。陆离和睿王府若是没有了顾忌,形势将会变得对他们非常不利啊。

    夏侯磬站起身来道:“国师想知道,去查查不就行了。绝世高手的大战果然精彩,可惜了。”

    说完,夏侯磬便转身准备下楼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坐在阴影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似笑非笑地道:“晋王殿下,有时候…想要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阴影处的晋王抬起头来看向夏侯磬,夏侯磬却没有等待他的回应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下楼去了。晋王端着茶杯的手紧紧握住,如果没有得到过,或许还不会有这样难以舍弃的感觉。但是尝试过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谁又能舍得放弃?

    睿王府跟皇室的关系早就远了好几代了,他们这些正经的皇子皇孙,凭什么要退让?

    谢安澜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难查,虽然睿王府内外全面戒备,外人一概不许靠近。但是睿王府里进进出出的太医,以及几乎要将整个太医院的药材都搬空了,睿王府依然还四处寻找各种珍贵药材,很容易推测出来,显然是谢安澜所中的赤蝶蛊出现在了什么预期之外的变数。百里修安插在睿王府的眼线不久之后也传来了消息,听说谢安澜突然昏迷不醒,留在睿王府的几位大夫用尽了法子也无法让她醒来。气得睿王殿下直接将太医院至院使以下所有的太医全部绑架了。

    听完属下的禀告,百里修的神色也沉了几分。

    不就之后,一个美丽的女子被人带到了他的跟前,百里修沉声问道:“赤蝶蛊会提前发作?”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兰阳郡主。兰阳郡主沉默了片刻,方才看向百里修道:“赤蝶蛊没有固定的发作时间,只看个人的身体和运气。有的人怀孕不到三个月就撑不住,有的人可能会撑到邻近生产。”

    百里修道:“那你觉得谢安澜会是哪一种?”

    兰阳郡主道:“谢安澜…武功不弱,睿王府也不缺名贵的补药。她至少撑到七八个月没有问题吧。听说她一直都没有沉睡不醒的预兆。”

    百里修冷哼一声道:“但是她现在就昏迷不醒了。难道…这是陆离的计谋?”后面一句,却是对自己说的。

    兰阳郡主思索了良久,方才道:“也有可能是…她服用了什么相克的药物。这些日子睿王府的人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若是一不小心下错了药,也可能会激化体内的蛊毒生长。”

    百里修微微勾唇打量着兰阳郡主没有说话,兰阳郡主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百里修问道:“你似乎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宇文策跟在我身边。”

    兰阳郡主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怯地道:“我…我说了啊。”

    百里修冷笑,“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宇文策派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似乎也一直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我将你将给睿王府,你会做什么?”兰阳郡主颤声道:“你…你怀疑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

    百里修道:“我很无聊,看看你拙劣的表演也是可以的。现在,告诉我如何解除赤蝶蛊。”

    兰阳郡主摇头道:“除非我亲自去,这世上没有人能解除赤蝶蛊。”

    百里修淡淡地道:“我明白了,你想杀了谢安澜,然后嫁祸给我?宇文策的计谋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是什么让他认为我是一个乐于救人的人?”兰阳郡主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再留在摄政王府了。我…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庇护我的地方而已!”

    百里修挑眉,“哦?怎么说?”

    兰阳郡主垂眸,低声道:“我母亲…我母亲是被宇文策害死的,但是、但是我杀不了他。我…我不想杀他,他是我舅舅……我……”兰阳郡主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百里修却也听明白了一些。微微扬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兰阳郡主咬牙道:“只要你肯收留我,带我离开宇文策的掌控。我愿意替你做任何事情!”

    百里修道:“好啊,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你……你要我救谢安澜?”兰阳郡主有些抗拒地道。

    百里修道:“不,我要你帮我抓一个人。”

    “好!”兰阳郡主沉默了片刻,沉声应道。

    片刻后,兰阳郡主被人带了出去。一直跟在百里修身边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与她擦身而过。黑衣男子走到百里修跟前低声道:“公子,这个女人信得过么?”百里修冷笑道:“当然信不过。”

    “那公子……”

    百里修笑道:“她既然想要取信于我,自然就得卖力去做我吩咐好的事情。若是无法完成,本公子凭什么相信她?若是完成了……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了。”

    黑衣男子道:“宇文策倒是舍得,竟然将自己的外甥女派出来。”这兰阳郡主若不是有什么惊人的本事,那就等于是弃子了。而这个兰阳郡主显然是后者。

    百里修道:“我不知道宇文策想要干什么,但是、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没用。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本公子一个都不会放过。让人盯紧了那女人。”

    “是,公子。”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只听百里修道:“这两天,给我盯紧了宇文策和睿王。”

    “公子的意思是?”

    百里修道:“宇文策敢将兰阳郡主当成弃子,那他手里一定还有别的解除蛊毒的法子。如果谢安澜真的情势危急,睿王府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若是来硬的还好说,宇文策这种人,别人越是逼他他越不肯就范。如果睿王府退步……咱们的处境有些麻烦了,宇文策这种人要翻脸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黑衣男子道:“宇文策想要迎娶安德郡主为妻,睿王府若是为了谢安澜答应了这个条件,好像……”

    “以睿王的脾气确实不会答应,但是如果安德郡主自己答应了呢?毕竟,要就的是她的儿媳和孙子。”百里修道。

    黑衣男子怀疑,“安德郡主应该不会不顾自己和睿王府的名声吧?”儿媳妇再娶就有了,孙子再生就是了。

    百里修若有所思,“道理是不错,但是还是不能放松。睿王府的人做事…不好估量。”

    “是,属下明白了。”黑衣男子恭敬地道。

    ------题外话------

    这次到底是谁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