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叔嫂:推心置腹,情商对垒

项络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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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络臣如梗在喉,一切话无处可说,偏这时护士告诉他对言莉情况越发严重起来,他也只恨分身乏术。

    康泽西悄然走到李茶床边,低声说:“大嫂,对不起,如果我那天坚持带你回家,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李茶不悦地问:“你是一直盯着我呢?还是一直盯着婆婆呢?”

    康泽西一脸愧疚,甚至要露出眼泪,急切的说:“大嫂,我怪自己没有盯着你,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出事。是查理斯的人通知我的,他们……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竟不肯出手相助,等我目的达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说这话他咬牙切齿,当真恨得牙痒痒一般。

    李茶斜眼看他:“什么目的?扳倒康泽恩?接替你爸爸做董事长?或者做第二个HEN?”

    康泽西犹豫片刻,只说:“大嫂,外人眼里我只是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人,我不愿辩解,也不方便说太多,大嫂只想想爷爷和爸爸放任我这么做便明白了,总之为了集团为了家,我愿意做大家心中的罪人,愿意做反衬大哥的绿叶,甚至他的垫脚石。”

    李茶再不愿多想他们之间的事情,又闭上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不先去看对言莉?”

    康泽西脱口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李茶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也算是康家的贵人,至少面子上他们都这么认为的。”

    康泽西说:“她是恩人不假,可你是我大嫂,至关重要的亲人。有些事情我是要讲面子,讲礼节,可事关大嫂安危,我当然要确定你平安无事,如果大嫂希望我去看看她,稍后我去问候便是。”

    李茶不知他是哄自己高兴,还是真的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不小的安慰。

    康泽西忽然问她:“大嫂怎么知道他们先去了对言莉那,而我没有去?”

    李茶说:“他们每个人来时都有浓厚的这个医院里特有的消毒药水味,肯定是呆了时间长才染上的,一时半会也散不去。可是你还有轻微的办公室里味道,你办公室有两株瑞香,那玩意开花后特别香,又叫十里香,但是我爸爸喜欢叫他风流树,说太香了,有招蜂引蝶之意。听说你一直不找女朋友,是太风流了还是太挑剔了?”

    康泽西暗叹这丫头心思太细腻,幸亏自己先到了她这里,便笑笑说:“李叔叔与大嫂都是幽默风趣,看你这么说,我也不担心你的身体了。只是我想花香也可以愉悦人心情,陶冶人情操,蜂蝶围绕也是添彩取乐,不一定是风流。”

    李茶撇撇嘴说:“风流与挑剔有时候也是同一个意思吧。”

    他点点头说:“每次和大嫂说话,都能学点知识。至于女朋友我不着急,爸妈会帮我选好的,如果大嫂有合适的人选,我也不介意认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信大嫂身边的女人也都很出色。”

    李茶无力的翻了翻眼皮,说道:“禁锢在你们家中,有认识人的机会吗?”

    “大嫂,换个角度想想,或许是另一番心情。”

    “鱼缸里的小鱼,换成鸟笼里的斑鸠,怎样?”

    康泽西噎了语,缓缓说:“大嫂,不要怪大哥,他也挺难的,安太太脾气暴躁,爱女心切。”

    “爱女心切,就可以伤害别人的女儿。我应该羡慕安然有这样一个护她的妈妈,羡慕得很。”李茶酸酸的说着,眼圈又红起来,便是想起来自己的身世,想起来李为医。

    康泽西低声安慰:“大嫂,身体要紧,你若不是李叔叔的掌上明珠,李叔叔怎么回这样为你苦心安排,只是许多事情阴差阳错的,我们无法控制。”

    “无法控制还是是不想控制?我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人人不顺心都可以拿我撒气的,如果我不能给孩子赔命,他们就不会甘心。”

    “大嫂不该这么想,大哥他,他也很在乎你心疼你,也许,也许以为你是妻子,是最不会离开他的人所以才……大嫂,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总是忽略最亲近的人,总是伤害最亲近的人,因为我们认定无论我们怎么做他们都在原地等我们爱我们。”

    康泽西当然知道这看似波不惊澜的关心的话却直刺她累累伤痕的心窝。

    事实上不管她认不认同他的话,可对他曾经的敌意都消除了许多,可对于康泽恩,她只能认为原本就没指望他会厚待自己,现在只不过是证实了他对自己的冷漠与无情罢了,既然没有过任何奢望,自然就没有任何失望。

    只是李茶没有像他预料那样抱怨,反而请他允许自己参与到这次环保工作中。

    康泽西高兴地说:“这本来就是大嫂的主意,理当有你安排,只是大哥他……外界尚知你还有孕在身,是不是和大哥再商量一下。”

    李茶哼了一声说:“迟早都会真相大白,活在谎言里只会让自己透不过气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以李茶的身份参与其中。”

    康泽西看她如此态度,便知她已有安排,也不多问,恭敬说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李茶也懒得同他明说,只是在身体好转后来看面目全非的对言莉,只是惊讶的是她的精神远比虚弱的身体强出太多,眼神更胜从前健康时摄人心魂,却对自己的鄙夷与敌意不减半分,又带了一些胜利者的骄傲。

    不等李茶说话,对言莉便说:“不用抱歉与感谢,这些话都快把我耳朵磨出茧子来了。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帮你的目的。”

    李茶如实说:“非要搞得剑拔弩张吗?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唇枪舌剑,我略占上风。”

    对言莉绷带下的脸不自然地紧绷起来,连着身体的伤处都痛起来,可依然咬牙说:“自以为是。”

    李茶撇撇嘴说:“好吧,既然你非要用输赢提醒自己努力争取,我也该配合你。其实比起语言,行动上你更得心应手,一箭几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平安无事,所以还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