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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沐玉婷离开，李慕华沉声道，“小狗子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们回房说吧。”
狗子脸上的苦色一闪而逝，每次都要圆谎他感觉好累。
可是面对不知情的爷爷，狗子不说又不行。
当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李慕华叹气道，“原来答应治疗的条件就是这样。”
“爷爷，其实杨先生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
看着为难的狗子，李慕华笑道，“你放心。爷爷还不是老糊涂。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婉君的性子我清楚，给她点教训也好。”
狗子松了一口气，笑道，“爷爷，我这就给你准备中餐。”
“不用了。你去忙吧。”
李慕华感叹道，“你刚才的表现爷爷看到了。你有出息了，以后可要跟着师傅好好学习。”
“我知道了。”
在李慕华的催促下，狗子离开了房间。未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将沐玉婷叫过去帮忙。
伴随着时钟的敲响，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沐雨宣布道，“大家先休息去吧。希望大家下午能准时过来，到时候将会有一项重要的通知。”
有人猴急道，“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事？”
沐雨摇摇头，“三言两句说不清楚。如果没什么事，下午最好不要缺席。”
散会过后，沐雨与狗子来到周琴雅面前。
“那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周琴雅，狗子心里一慌，急忙说道，“给他一个教训就可以了。”
周琴雅淡淡的问道，“什么教训？不是杀了他吗？”
“师傅的意思是……”
正说着，狗子忽然察觉到杨轩脸上的笑意，飞快的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他一马算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狗子，周琴雅不禁笑道，“你真当为师会这么迂腐。那人性情暴戾，要说他会悔过自新，为师是一百个不相信。”
“只怕他逃过这劫，会变本加厉，反而报复伤害那些无辜善良的人。”
狗子大喜，“我知道了。一定将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
“噗嗤”一声，杨轩忍不住笑出声，“把头伸过来。”
一声敲击过后，狗子抱着脑袋满脸不解的望向两人，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自己明明是按照师傅的吩咐办事。
周琴雅面无表情的说道，“杀无对错，就在一线之间。今日杀心起，明日心魔立。此中分寸你自己掌握。”
狗子傻眼了，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哦！”杨轩颇为意外的看着沐雨，“你说说？”
“废掉四肢、丢在街头、生死由命。”沐雨迟疑片刻，又补充道，“最终的目的是不让他作恶，杀不不杀并不重要。”
周琴雅与杨轩对视一眼，随后笑道，“大善。”
等到周琴雅与沐清雅离开后，狗子实在忍不住问道，“木头的做法，可是让那杂碎生不如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难道师傅是想将他折磨而死，以泄心头之恨？”
“脑袋伸过来。”
享受着熟悉的手感，杨轩叹气道，“你的脑袋还真是不开窍。周师姐是不想你大开杀戒，滋养杀戮之心。你明白吗？”
狗子摇摇头，他还是不明白。
“真是笨蛋。今日你随意杀人。长久以往，失去对生命的敬畏，便会视人命如草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杨轩又说道，“杀的目的在于惩戒，杜绝后患。而不是为了享受杀戮过后的愉悦。这就是你师傅口中那套，是杀非杀、杀为不杀、不杀为杀的理论。”
“反正你每次做出杀人的决定时，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杀他？是为了一时痛快，还是其他什么理由？”
听完杨轩这番话，狗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好奇道，“杨先生，那你是什么理念？”
“你真想知道？”
不止是狗子，就连沐雨也狂点头。
杨轩认真的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死了。”
两人头上不禁冒出三根黑线。
“喜怒无常？”
“杀人不眨眼？”
“你们说的是变态杀人狂。”
看着懵逼的两人，杨轩笑道，“傻小子。这就是心境的差距，你们自己慢慢体会吧。”
除了极端仇恨的人外，杨轩基本上不存在杀心，但又确实存在。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踩在蚂蚁窝上，一脚下去无悲无喜，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沐雨有件大事要公布，下午两点所有学员都准时到场。
可一切风平浪静，真当学员们左思右想时，突然涌进的一群人，打破了他们的疑惑。
“这些又是什么人？”
“好像是其他武馆的弟子。”
“难道又来踢馆。”
……
听着学员的议论，沐雨大声道，“保持安静，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学员们安静下来，好奇的眼神看着下楼的周琴雅等人。
“大家坐下吧。”
看着周琴雅带头盘膝而坐，八位馆主略微犹豫一阵，也坐在木质地板上。
“现在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周琴雅直接说道，“从今天开始，竞技馆在原则上，不会直接招收学员。”
“这是怎么回事？”
“以后不招人了吗。”
“那岂不是我们是唯一的一批学员。”
相比学员眼中的震撼、疑惑、兴奋，八位馆主苦笑连连，他们的重点放在“原则上”，这一个模棱两可的字眼。
也就说竞技馆依然可以直招学员，这与当初达成的协议完全违背。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谁也不敢当出头鸟质疑。
注意到八位馆主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周琴雅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以后的学员，将会从入驻武馆中选取。”
八位馆主带来的学员，诧异的看向自己的馆主，在得到没有否定的答案后，众人心情复杂犹如五味。
有人激动、有人愤怒、也要人无所谓。
“被选取的学员今后将会在竞技馆学习。”
有人大胆的问道，“还需要后续收费吗？以后的学费向谁交？”
“依旧向原先的武馆。竞技馆不收取另外的费用。”“一定要进入竞技馆吗？”